校園的視野與建築攝影的復興

文/曾光宗

  「學校」並非僅為一單純的設施名稱,而是包含了符合各種教學與生活機能的空間、老師與學生等使用者的群體、學習與教育系統相關的教育制度,以及反映社會與文化脈絡之整體環境。對於使用或生活於其中的學習者而言,校園即為最重要的學習環境,亦是包含前述各面向之整體環境。

  在學校中「教育與空間」兩者環環相扣,我們如回顧歷史的演進,可以發現從「學校」這個教育設施的出現開始,期間雖然教育理念會隨著時代與地域性有著不同的詮釋,但學校的教育理念與校園空間型式都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就在兩者互為因果的校園環境中,不論「教育」或「空間」的任何一方如有重大的變革時,勢必會帶動對方的「質變」。正由於學校蘊含著教育與空間的雙重意涵,因此建築師於進行校園或校舍的規劃設計時,必會提出包含以教育為核心的建築設計理念。

  本期的建築作品以「學校建築」為主,收錄了近期幾件優良的作品。這些作品包含了原典建築師事務所的東海大學學生宿舍、田中央聯合建築師事務所的清華大學捷英文物館、同樣由田中央聯合建築師事務所設計的清華大學王默人周安儀文學館、大藏聯合建築師事務所的福智佛教學院宗德樓,以及由隈研吾建築都市設計事務所與楊龍士建築師事務所設計的逢甲大學共善樓。其中,針對完工後已成為建築界關注的共善樓,曾梓峰特聘客座教授以「逢甲共善樓與淨零時代的新包浩斯運動―一個時代精神詮釋的考察」一文提出了評論,於文中曾教授認為共善樓為「回應21世紀挑戰」的鏡子,而鏡中浮現的矛盾,以他作為評論者而言,並從建築史而論,共善樓所反映的矛盾價值在於「臺灣高教處在裂縫中,營造產業在傳統與數位間掙扎,社會渴望共享卻受制於慣習。它把這些矛盾集中呈現,迫使我們直面」。相對於曾教授的評論,作為逢甲大學建設規劃辦公室主任的高敬賢助理教授,則以「合奏和鳴 繁花自開」一文,道出了籌建初期對於共善樓「新的空間場域不是為了生出更多樓地板面積,而是宣言、是價值觀、是體驗、是生活、是記憶,同時帶動整體校園的改動,改變對於場域的認知」之明確定位。除了大學的作品之外,另再收錄了葉世宗建築師事務所的明華國中北高雄青少年籃球基地。從這些作品中,我們可以理解到建築師對於教育理念的詮釋,以及校園時空間的想像。

  學校是從事教學的場所,本期的特輯以在建築教學中已逐漸被淡忘的「建築攝影」作為主題,重新思考建築攝影在建築專業中的價值。

  「建築攝影」與一般的攝影不同,攝影的對象即是我們最熟悉的「建築」。在建築教育中,「體驗建築」通常是作為建築教學或建築學習的基本方法之一,此時除了繪畫之外,建築攝影就成為了建築人必備的技能。回顧三、四十年前(甚或更久)的建築系,那時建築攝影是建築學習中的一部分,而當時建築系學生的休閒活動,也就是類似於現在的「文青活動」,有一大部分都是從事建築攝影,課餘之際同學們相約拿著相機到鄉間,拍攝傳統建築。當時不論是負片的底片或是正片的幻燈片,都留下了許多年輕學子對於捕捉建築的見證。以我個人為例,大學期間的第一部相機為Nikon FE2,之後於暑假期間努力到事務所工讀,湊足了2個月的工讀金後,買了Nikon F3 HP專業相機。再之後為了各種建築攝影所需,逐漸添置了各種焦距的鏡頭,包含又花了許多工讀金的NIKON PC-NIKKOR移軸鏡頭。

  期間各種相機與鏡頭的推陳出新,攝影設備的更新,似乎述說著建築攝影觀念的改變。到後來出現了數位相機,因此每次都必須安裝24張或36張底片的傳統相機,已逐漸放入防潮箱中。到現在人手一支手機,且手機的攝影畫素越來越高,再加上重量極輕之因素,目前對於年輕學生而言,手機已成為了學習建築的常用工具,建築攝影則成為了遙遠的專業領域。

  雖然拍攝建築的工具已有了巨大的改變,但我們仍然可以看到許多持續堅持著建築攝影理念的建築人,因此本期「建築攝影」特輯特邀請這些建築人,從他們的立場提出對於建築攝影的看法,並期望藉以重新喚起對於建築攝影的關注。其中包含了楊仁江建築師與建築攝影家的「我的建築攝影人生―從日式宿舍到數位時代的多元視野」、阮偉明副教授的「建築攝影∕攝影建築」、陳良全建築師的「另眼觀想―鏡頭下的小宇宙」、游筱嵩建築攝影師的「我的建築攝影啟蒙與歷程」及朱逸文建築攝影師的「建築的第二種語言」。透過他們的陳述,可以讓我們感受到建築攝影的魅力,以及從他們的視角中傳達出來的建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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